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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狐貍許願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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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狐貍許願神

傅瀾疏的有效許願完成後,白落就感知到了。

但這種感知是非常微弱的,幾乎可以忽略不計,是腦內那股神秘力量去指引著白落刻意察覺的。

接下去他好像該做點什麽。

雖然白落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做什麽,可腦內指引就是這樣,讓他覺得自己必須有所行動。

白落再揉揉眼睛,慢慢睜開了。

隨後看向白冬籬,說道:“……爸爸,落落,要去前面。”

白落其實是想讓白冬籬把自己放到地上。

但白冬籬沒理解——真理解了也不會放,還是抱著白落:“前面?”

是去他自己的“手辦”面前嗎?

雖然用手辦形容有點過分了,可這個雕像過分敷衍潦草,實在找不出丁點正式的感覺。

白冬籬抱著白落往前走了一步,是白落伸手就能摸到自己雕像的距離。

見白落沒掙紮反對,白冬籬就知道自己走對了。

他跟傅瀾疏的視線都集中在白落身上,看著白落伸出自己短短的小手臂,將手掌貼到了雕像上。

這種被怪力引導指使的感覺讓白落很不舒服,可身體的行為又無法自控,只能按照指示來。

而在摸到自己的雕像後,白落立刻讀取到了傅瀾疏前幾分鐘許下的願望。

如果他願意實現,只要專心註入靈力,身體內就會產生一股力量,就像將這個心願包裹起來一樣。

他會聽到腦內有“叮”的一聲,代表自己接受這個任務了。

如果他不願意,那直接將手從雕像上松開就行,這個願望會直接作廢消失。

查看願望跟實現願望都是需要耗費靈力的,途中白落要是累了,可以隨時暫停。

願望不分輕重緩急,不管積累多少,順序永遠是先來後到。

腦內神秘力量有意的引導,加上他自願為爸爸實現願望,白落瞬間註入大量靈力——純粹是因為第一次嘗試,沒有經驗。

隨後將自己的小短手收回來,白落只感覺身體像被掏空了一半,惡心想吐。

更難受了。

好難受,好惡心。

白落再次閉上雙眼,看小表情還有點絕望,雙手在臉上腦袋上不停地揉啊揉,還哼唧兩聲表示不滿。

“……落落,你怎麽了?真的沒事吧?”家長很難不擔心,“你是哪裏不舒服嗎?怎麽從剛才就這樣?”

白落要是能回答家長的疑問就好了。

可惜他自己都摸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。

好在難受的感覺沒有加重,再過一會兒後,白落就自行緩過來了。

“嘀嘀嘀——”

突然一道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。

傅瀾疏跟白冬籬面面相覷,他們現在都沒手機,鈴聲是哪裏來的?

白冬籬:“你有手機?”

傅瀾疏:“我當然沒有,難道不是你的嗎?”

“我怎麽會有?”

幸虧手機鈴聲響了很久,神龕的空間又很小,稍微張望幾下,他們就確定了鈴聲來源。

正在白落雕像的下方。

傅瀾疏伸進去一摸,就摸出一支手機,來電顯示“南澄”。

白冬籬問:“這是誰?”

傅瀾疏道:“應該是哪個財神的化名,來找落落的吧。”

作為活了幾萬年的老人,仙界基本沒有傅瀾疏不知道的秘密。

電話接通,還是視訊。

手機屏幕裏出現了一只胖娃娃的臉。

“餵餵餵,素落落嗎?”

聽到南澄的聲音後,白落腦內又覺醒了一段陌生的記憶。

明明他從沒見過這個小朋友,也沒跟其他小朋友交過朋友,可此時不僅知道對方的名字,還浮現了他們相處玩耍的畫面。

南澄是小財神,他們曾在一個學堂進行崗前培訓,完成課程後,被分別派往各地。

一起學習的時候,南澄是跟他玩最好的小朋友,他們晚上睡覺都要擠在一張床上。

胖娃娃又對著鏡頭問了一遍:“餵餵餵,落落呢?”

白落連忙回神,接過手機,對準自己的臉:“在這裏哦!”

看著兩個小幼崽視頻聊天,畫面還怪好玩的。

而且他們想要聯系彼此,竟然也是用手機打視頻,又叫人意想不到。

南澄先說道:“落落,你的願望,會很累哦!”

“太多錢啦,尊的答應嘛?”

雖然大部分願望都能靠白落自身的靈力實現,但求財求運這類有專門的神仙,會稍微特別一些,另外需要他們的配合。

“嗯吶!素窩爸爸的哦!”

南澄眨了眨眼:“你有爸爸嘛!”

“有呀!”白落應道,“窩爸爸,現在素三森哦!”

小幼崽神奇的發音,神奇的山神。

離譜的是對面還聽懂了。

他們仿佛擁有一套特別的溝通體系。

南澄眼睛睜更大更圓了:“你爸爸,怎麽素三森!”

“那素大壞蛋呀!”

傅瀾疏:“……”

這些小幼崽對話時,真的不能考慮一下當事神的心情嗎?

白落對現階段的情況還在接受中,但相當維護爸爸,就算是好朋友,也不能說爸爸壞話,立刻回道:“不素大壞蛋,素窩爸爸!”

傅瀾疏心裏又有點感動。

小家夥,竟然也知道維護爸爸了。

白落舉著手機的雙手晃了晃,傅瀾疏就短暫出鏡了一秒,被對面的胖娃娃捕捉到了。

雖然很害怕,可說起話來依舊口無遮攔。

“……落落,三森真素,你爸爸哦!”語氣滿滿的不可置信,“他竟亂,沒殺死你!”

傅瀾疏:“……”

餵餵餵,小朋友,你這麽說真的有點過分了。

白落回道:“爸爸對窩,可好啦!”

“爸爸才不會,殺洗窩呢!”

“……好叭。”

看來萬年老人的威懾力還是很驚人的,即便在年輕一代的幼崽神中,也有著不可忽略的存在感。

南澄不敢拒絕傅瀾疏的願望,考慮到小命要緊,還跟傅瀾疏打了招呼。

“三森爺爺好哦!”

“噗——”

前面的那些話都算了,誰叫傅瀾疏之前的人設就是那樣。

可這聲“山神爺爺”一出口,白冬籬徹底繃不住了。

但人家小財神也沒叫錯,他都活了幾萬年了,叫聲爺爺並不過分。

只有傅瀾疏是真想把這個小財神按在腿上狠狠打屁股,打到這個胖娃娃大哭為止。

傅瀾疏湊過去:“小南澄,不用叫我爺爺,我還沒那麽老呢。”

胖娃娃頓了頓,顯然對這句話保留了很大疑問。

“落落叫我爸爸,結果你叫我爺爺,那豈不是輩分亂了。”

傅瀾疏說:“以後你叫我叔叔就可以了。”

也對哦!

這麽一想,南澄就覺得是自己叫錯了。

其實叫什麽也無所謂,因為對南澄來說,幾百年幾千年的都能叫爺爺。

他叫山神爺爺,更多是出於內心恐懼的尊敬。

但對年長的神來說,幾萬年不過只是漫長生涯中的一部分,可能連一半的的路程都沒走過。

“三森叔叔,對不起!對不起!”

“很對不起!窩不是,故意喊錯的!”

“對不起!窩以後,會喊對的!”

好卑微一小財神。

但也從側面說明了傅瀾疏的口碑到底有多嚇人。

“沒事沒事。”傅瀾疏忙道,“你不用這樣道歉,以後記住了就好。”

“好的,窩記住了!”

“窩一定記住了!”

感覺怎麽還越描越黑了。

傅瀾疏覺得自己還是閉嘴吧,不然對面的小財神都要被自己嚇傻了。

可經歷過這麽一出後,小財神就很爽快地把白落的心願接受了。

“等等,窩會把,錢錢送來哦!”

這次傅瀾疏不敢說話了,是白落回答的:“嗯嗯嗯,那好哦!”

“放山上哦!會有聲音噠,你們一定,能聽到哦!”

“嗯嗯!”

說完,南澄又問了傅瀾疏:“三森叔叔,窩、窩給錢了,就不能,殺死窩哦!”

白冬籬真要把幾輩子的傷心事想上幾遍,才能忍住此時強烈想笑的欲望。

傅瀾疏這幾萬年到底掙了個什麽樣的口碑啊。

為什麽連這麽一個小崽崽財神都如此懼怕他。

可對面的胖娃娃還緊張地等著傅瀾疏的回覆,傅瀾疏再無奈也得再回一句:“……放心吧,叔叔不會對你怎麽樣的。”

“叔叔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殺小神仙了。”

反正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,反正傅瀾疏這麽說完,對面就趕緊把電話掛了。

速度跟逃命似的。

白冬籬終於不用忍著了,笑問:“你到底幹過多少壞事,為什麽連一個小孩都這麽害怕?”

“不知道啊,我沒有啊。”傅瀾疏當場否認,“可能是我活太久了吧,所以發生的事情比較多,黑料也就比別人多。”

白冬籬笑笑,先將手機收了起來。

看來這是白落以後需要用到的重要工具,不能搞丟了。

“就是不知道這小財神靈不靈,又是什麽時候能把錢送來。”

白冬籬道:“你看他那麽怕你,肯定得靈吧。”

而在他們說幾句話的期間裏,白落再次感受到了身體被掏空的難受。

願望達成了。

代價則是他的靈力。

幾百萬怎麽算都是一筆巨額,願望越大,所需付出的代價自然就越大。

要說剛才的難受還能忍耐,稍微緩緩就能恢覆過來,那現在的難受簡直是剛才的好幾倍。

白落的靈力還比較弱,猛地接下這麽大的願望,消耗過多,所以渾身都不對勁。

他在白冬籬懷裏哼唧起來,扭動身體,又開始揉腦袋揉眼睛了。

“……落落?你怎麽又這樣了?”白冬籬擔心地問,“是腦袋不舒服嗎?嗯?還是眼睛不舒服?”

“……不舒服,難受。”

白落閉起眼睛,渾身沒一個舒坦的地方,即便被白冬籬抱著,還是難受極了。

白冬籬看向傅瀾疏:“……落落怎麽會這樣?你知道原因嗎?”

傅瀾疏起初是不知道的,因為他從不幫人實現願望,所以不清楚流程。

但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。

咚——

仿佛是有隕石墜落下來,震得整個山頭都在晃動。

白落被嚇了一大跳。

難受加驚嚇,扁起嘴就要哭出來的模樣。

白冬籬幹凈柔聲低哄,然後跟著傅瀾疏走出去查看情況。

沒想到是小財神把錢送來了。

送錢的方式相當粗暴——直接把大箱子空投到了山上,並精準降落在白落的神龕前。

傅瀾疏上前打開一看,滿滿當當的黃金差點閃瞎他的眼。

他們在前幾個世界也算富貴人家了,可不管是傅瀾疏還是白冬籬,都沒親眼見識過這麽多金條放在一起的畫面。

小財神果然就是豪橫啊。

不管是多有錢的人類,到底都比不上。

“……這黃金也太多了吧?”

白冬籬瞪大眼睛,下意識伸手去摸。

直接忘記懷裏還有一個崽,差點把崽掉地上去了。

傅瀾疏拿起幾根金條看了看,發現底下還放著部分現金:“這小財神挺細心……還給我們準備了些現金。”

“那現在這箱子怎麽辦?就這麽放在這裏嗎?”

雖然這山上很少有人過來,被人發現的可能很低。

“沒事,晚點我會把這箱子埋起來。”傅瀾疏道,“我也知道落落是怎麽了……估計要實現這願望挺耗費靈力,他是累到了。”

白冬籬停頓了一下,低頭看向懷裏的小家夥,擔心地問道:“……如果真是這樣,那真實現一千個願望後,落落豈不是要被榨幹了?”

光是想象胖乎乎小狐貍變成扁扁小狐貍條的模樣,白冬籬就開始心疼。

“那不會吧。”傅瀾疏說,“靈力是可以慢慢積累的,現在弱,不代表將來也弱啊。”

“現在知道了也好,以後我們還能幫著一起看看,別讓小家夥接那些太耗靈力的願望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話雖如此,白冬籬心情還是怪沈重的。

白落沒來之前,他也算接受了自己的設定,沒用就沒用吧,好像也不能怎麽樣。

可看著白落累癱在懷裏,自己卻不能為他做點什麽時,白冬籬就開始討厭自己的沒用了。

這個世界的他,到最後該不會成為白落跟傅瀾疏的拖累吧?

傅瀾疏攬過他:“好了,先讓落落回去休息吧。”

“這個世界才開始,我們能慢慢來,暫時不用心急。”

傅瀾疏在山上有專門的住處,是人類用肉眼無法看到的。

從外觀看,就十來平房的小木屋,但進去後,裏面的空間寬闊,大概有一百多平方。

跟以前住的別墅大平層是沒法比,但小房子也有小房子的溫馨,至少能一眼看到自己的家人都在哪裏做什麽。

白冬籬將白落放到床上,小家夥果然是累壞了,躺下就立刻吸著手指睡過去。

維持人形同樣需要靈力,但需求很低,就像人類的呼吸換氣也要力氣一樣,基本能忽略。

可白落真的消耗太多,連人形都維持不住,幾分鐘後,又變回了毛茸茸的小狐貍。

可愛是真可愛。

看他安安靜靜攤平四肢側睡的模樣,白冬籬就忍不住很想摸摸。

手感一定很好。

等白落醒了,他還要再試試把整張臉埋進去的感覺,肯定更好。

“那你在這裏陪著落落,我去給落落搞幾件衣服?”

傅瀾疏憑法術就能變出衣服,但這些東西是人類看不到的。

即便白落穿得再多,在肉眼凡胎眼裏都是果奔。

“雖然暫時還不會見人,但多準備些總沒錯。”

“好,你去吧,我陪著落落就行了。”

但應完後,白冬籬火速反應過來哪裏不對,連忙叫回傅瀾疏。

“……不對啊!你不能走,你走了我不就枯死了嗎!”

差點又把這個重要事項給忘了。

要是傅瀾疏真走了,白冬籬枯萎在床上,白落翻個身就能把他壓得稀巴爛。

那他會成為第一個死在幼崽手上的父親。

情況就很難辦。

傅瀾疏跟白冬籬不能分開行動,但要他們拋下白落雙人行動,又放不下對白落的擔心。

如果選擇帶上白落……可不管是全獸型的,還是半獸型的,都不能隨便帶出去吧。

要是被人類發現,他們三個的任務就全部完蛋了。

什麽?為什麽他們前兩天不準備好?

那當然是因為沒想到啊。

終於有機會過雙人世界,其他一切瑣事自然就能拖則拖了。

最終拖成現在的局面,彼此都很為難。

總之怎麽想都不適合,傅瀾疏說:“那先不去了,等必須要見人了再說吧。”

只能繼續選擇拖延。

並且異想天開,也許再過幾天,白落的人形就完整了,他們能帶著小家夥平安無事地出門。

於是趁著白落睡覺恢覆的時間,他們先搬運了金條,再從山上收集了不少食物,準備等會兒投餵白落。

白落睡了四五個小時,到太陽下山時才醒來。

睡過一覺清神氣爽。

白落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,先來一個上犬式拉伸,再來一個下犬式拉伸。

伸完懶腰後,晃晃尾巴,從床上跳下去找爸爸了。

變成小狐貍後,白落的嗅覺比以前好了太多,不僅能準確記住分辨白冬籬跟傅瀾疏身上的味道,甚至能嗅出殘留在空氣裏的味道,並據此判斷出他們行動的痕跡。

所以像以前那樣睡醒哭著鼻子找爸爸的糗事不會發生了,現在他能憑自己的本事知道爸爸在哪。

陌生的空間也不再讓白落害怕,因為裏面到處都是爸爸的味道,自帶一種天然的安全感。

白落跑出臥室,跑出了小木屋,然後就在門前的小院子裏看到了白冬籬跟傅瀾疏。

他們腳邊全是各種水果跟蔬菜。

味道非常豐富。

白落再嗅了嗅,很快嗅出有蘋果,有桃子,還有西瓜跟橙子。

以及他最喜歡的土豆!

——就算變成小狐貍也無法湮沒他對土豆的喜愛啊!

土豆就是有這樣的魔力!

四肢瞬間靈活有力。

白落快速跑到爸爸腳邊,開始上躥下跳。

“爸爸!爸爸!”

白冬籬連忙轉身,將這只毛茸茸小狐貍抱進懷裏:“……落落,你睡醒啦?”

“現在感覺好些了嗎?還有哪裏難受嗎?”

“現在,不難受啦!”

白落興奮地在白冬籬懷裏搖著尾巴,兩只前爪直接搭到了一旁傅瀾疏的肩上。

“土豆,大土豆!落落聞到了!”

這興奮的模樣,哪裏像小狐貍。

確實更像一只小狗。

不過看他又能活蹦亂跳,是真恢覆了,白冬籬跟傅瀾疏也能放心。

這麽看,小家夥的適應能力其實不低,恢覆力也挺強的。

前兩個世界裏,他就沒有因為設定突然轉變不適。

而這個世界的設定面目全非大變樣,他睡一覺居然也緩過來了。

傅瀾疏揉揉他腦袋:“是大土豆沒錯,落落還喜歡大土豆啊。”

“喜翻呀!落落,最喜翻大土豆!”

要是這個愛好能改改就最好了。

當人類幼崽的時候喜歡已經叫爸爸於心不忍,變肉食小狐貍了居然還喜歡,感覺更可憐了。

於是來到這裏的第一頓晚餐,最後還是用幾顆土豆糊弄過去的。

傅瀾疏跟白冬籬很後悔前兩天的放縱。

他們不該只顧自己高興,沒將這些東西準備好。

現在如何獲取衣服,食物,以及該重修白落的神龕都是問題。

白落不可能不見人。

而如何保護白落的身份不暴露,成了他們最大難題。

晚上,白落躺在自己拼接的小木床上睡覺——這是他們兩天來唯一做的事,就是為白落打造了一張專屬小床,拼接在大床旁。

什麽目的可想而知。

白冬籬枕在傅瀾疏手臂上,唉聲嘆氣:“……唉,要是任務失敗會怎麽樣?聽說再去下個世界時會有恐怖懲罰。”

“現在還不用擔心,才剛開始呢。”

“……可是你看落落的模樣,我們很難有效隱瞞吧?我總覺得遲早會暴露。”

“真要暴露也沒辦法,等到時候再擔心吧。”

“好了,還是睡覺吧。你有這個功夫操心,不如趁機多吸點靈氣,我就躺在你身邊了,你還不知道好好利用?”

但睡到半夜,白冬籬突然被一陣壓迫感逼醒。醒來時心跳劇烈,後背發涼。

說不出的難受。

趕緊往傅瀾疏懷裏鉆了鉆,試圖從他身上汲取些熱量。

可身體卻越鉆越冷,氣溫好像驟降十幾度,冷得白冬籬都開始牙齒打顫。

很不對勁。

現在是夏天,不可能有這樣的氣溫變化。

可傅瀾疏跟白落都睡很好,呼吸均勻,看上去絲毫不受影響。

白冬籬輕聲搖晃傅瀾疏:“……瀾疏,醒醒,你醒醒。”

傅瀾疏睡得不熟,白冬籬一晃他,他就醒了:“怎麽了?”

“我感覺哪裏不對勁,突然變得好冷啊……”

“冷?”

傅瀾疏將人往懷裏抱,搓了搓白冬籬的手臂。

“這樣有好點嗎?”

“沒有,不是這種冷。”白冬籬心慌慌的,“我感覺,好像是外面有什麽東西……”

傅瀾疏瞬間睜開清醒的雙眼,安撫白冬籬:“別怕,我出去看看。”

他輕聲下了床,沒有真出去,而是走到了陽臺,查看外面的情況。

白冬籬跟了出來。

可一到外面,壓迫感更強了,好像有什麽東西攥住了他的心臟。

“是邪神,估計數量還不少。”

傅瀾疏看了眼天空,隨後攬過白冬籬,將自己的靈氣註入他體內。

白冬籬這才感覺好受點,終於能順暢呼吸了。

“……邪神怎麽會來這裏?”白冬籬不解。

傅瀾疏跟白落都是神,所以不受邪神氣場影響,但白冬籬是個沒用的花妖,就會受到天然的壓制。

可這片山都是傅瀾疏的地盤,哪家邪神膽子這麽大?

“不知道。”傅瀾疏語氣凝重,“但以前沒敢出現,前兩天也沒敢出現。今天落落出現,他們就來了。”

“估計是沖著落落來的。”

傅嶼:其實是我岳父大人,我是來給岳父大人請安的

傅瀾疏(兩眼一黑):你自己滾還是我用巴掌把你扇滾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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